这是主的身体 (林前 10:14-17)

—— 威斯敏斯特信条系列证道之二十九

王怡
证道经文:
哥林多前书 10:14-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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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兄姐妹,主日平安。

我们一起低头来祷告:

天父上帝我们感谢祢。在这个寒冷的冬天,唯有祢自己的圣灵能够温暖我们的心,唯有祢自己的话语可以苏醒人心。天父就求祢在这个上午,在2011年的第一个主日,第一个圣餐掰饼的时候,天父求祢的圣灵、圣道再一次地充满我们,再一次地复兴我们,把这一年那远大的意象,真的赐给我们。天父回顾过去的一年,在我们每一天都是软弱的,但是在祢都是刚强的;在我们每一天都是跌倒的,在祢每一天都是得胜的。天父求祢帮助我们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,我们可以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来夸胜;当我们面对我们里面的罪的时候,也是我们可以靠着祢的儿子耶稣基督的宝血来夸胜;当我们面对弟兄姊妹我们彼此的时候,愿祢的圣灵、祢的话语在我们的当中让我们经历到真实的,在耶稣基督奥秘的身体里面的肢体相交这样的团契,使我们成为彼此的祝福,也使祢的教会成为对这个城市、这个时代的祝福。天父求祢把十字架上的爱浇灌给我们,来取代我们里面的冷漠,取代我们里面的罪,取代我们里面的软弱,取代我们里面的苦毒和怨恨,取代我们里面的失望和绝望。天父求祢真的是与我们同在,叫我们知道我们来到祢的面前,我们是在敬拜这一位主耶稣基督,我们是在赴主的筵席,不是在吃鬼的筵席。我们知道我们所信的这一位乃是真神,不是偶像。天父感谢祢,愿祢在我们当中,今天上午得着祢当得的荣耀。祷告奉主耶稣基督得胜的名求。阿们!

在31号晚上新年聚会的时候,我在ppt里面写着:24:30。有个弟兄后来跟我说,只有23:59:59,没有24:30,因为一天已经结束了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我说,是这样的,上帝不欠我们一秒钟,他所创造的一天就是24个小时,一年就是365天。所以很感恩,在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,愿我们在耶稣基督里都有一个更新的生命。这一刻好像是一个生与死的交界,也像以前我们常常讲的那句话:新年新人新气象。

12月31号,有一位当代作家史铁生去世,我们认为他真的是在寻求信仰,拓展了中国文学的写作。在他自身的病魔的争战里面,他不断地来与神摔跤,不断地来求问上帝:这一个身体衰残的命运,不断地在生死之间挣扎。好像我们常说的向死而生,向主而活。其实每一个人信仰的经历,都会从与神摔跤到与神亲嘴。所以在新年的时候,我们都会有许多的感悟。我们也很感恩,今天每一位都能够来到这里,我们都还活着,还可以来敬拜神。没有信靠这一位神的,还可以来听福音,还有机会来与神摔跤,来面对生与死的交替、旧年与新年的交替以及老我与新我的交替。

一、圣餐与圣子

这一段经文是讲“圣餐”。我们上一周讲到圣餐和洗礼都是神所设立的圣礼。“圣礼”这个词没有出现在圣经里面,但是我们实在有理由把它们称之为“圣礼”,因为这是上帝亲自指定的两种记号,指向真实属灵的生命。今天从这段经文我们来分享跟圣餐有关的。第一,圣餐与圣子:这一位主耶稣基督;第二,圣餐与圣礼,为什么它被称之为圣礼;第三,圣餐与圣道:神的话;第四,圣餐与圣徒:弟兄姊妹,耶稣基督的身体。

这一段经文里有两个对应:偶像和基督。接下来保罗还在不断讲,你们是要来赴主的筵席,不是在赴鬼的筵席,你们不要既吃鬼的筵席,又来吃喝主的身体。你们要知道你们是在同领基督的身体,不是在拜偶像。我们要明白真理,不要好像拜观音一样的,在拜这一位的基督,这一位圣子。“圣餐”乃是纪念主耶稣基督的受难、祂在十字架上的死,以及因着死的代赎所带给我们新约的祝福。

所以圣子:耶稣基督是圣餐的中心,是我们一切心思意念的中心。圣餐是把我们领到主耶稣基督的宝座的面前,不是好像饼和杯经过祝谢之后会变成主的身体。但是你会发现有两种不同的极端: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。基督教既不是唯心主义,也不是唯物主义,乃是唯实主义,是真正的现实主义。因为当主耶稣拿起这饼来说:“这是我的身体。”我就知道这是主的身体。如果用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理解圣餐,饼和杯就变成了主耶稣基督的身体,天主教就是这样来理解的。唯心主义就是指这不是主的身体,只是一个象征。当主耶稣说:“这是主的身体。”我们就当它是主的身体,不只是一个象征。

就像玩过家家的游戏一样,其中是一个象征,一个假想。用一个符号或动作来指向所期待的一个事实,其实这正是人心当中最深的一种梦想:假想一个符号、一个动作和一个记号,指向一种真实。无论是3岁的小孩子,还是80岁的老年人,生命当中都常常会充满这样的象征,我们其实都是活在这样的象征里面。但是如果这个象征只是出于你,而不是出于神,就叫做唯心主义。你的想象是很美好,不过并没有发生实际的事情。

但是当主耶稣说,这是主的身体的时候,我们不是用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理解,饼真的就变成了复活的基督的身体;我们也不是用唯心主义的方式来理解,当做一个好像小孩子那样的象征。我们是照着唯实的,就是属灵的现实主义来理解。什么是“属灵的现实主义”呢?上帝可以用天上降下来的吗哪,喂养地上以色列祂的百姓;上帝可以用他所创造的,从地里面生长出来的菜蔬,和地上一切的走兽,来喂养祂所创造的人;甚至上帝也可以用任何的东西来喂养我们,因为这个世界是祂所创造的。

所以当祝谢的饼和杯被分别出来之后,就如同饼和杯实际的味道,对于你实际的身体的感官一样真实。属灵的实质:与耶稣基督的奥秘的联合,对于你的灵魂而言,也是一样的真实。所以我们不是称圣餐只是一个纪念和象征,也不是称圣餐变成了主的身体。我们是在这中间,既知道它没有变成复活的那一位耶稣基督的身体,又知道在圣餐当中,上帝选定了这一种的记号和表征,来真实地喂养我们的灵魂。

在圣餐当中,我们会经历与这一位主耶稣基督的联合。所以圣餐与主耶稣基督的关系是在于与主联合。与主联合是透过上帝给我们指定了如此宝贵的记号,就是将这饼和杯赐给我们。在耶稣基督的话语、祂的应许和圣灵的工作里面,我们的灵魂真实地与祂联合,真实地经历到与耶稣基督之间、与耶稣基督的身体:祂的教会之间,与众肢体之间的奥秘的一种联合。

其实每一次当信徒来领受圣餐的时候,都当怀着这样的信心,如此分辨主的身体。如果你以为饼和杯会变成耶稣基督的身体,是在物质意义上具有一种神奇的功效,那你就是在拜偶像。就像有人悄悄地带一些回家给其他的人吃,这是唯物主义。如果你以为饼和酒不真实地指向主的身体,只不过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,是一个形式和象征,不明白圣灵,那么你来到主的桌前,仍然是在拜偶像。

凡是以为圣餐不是耶稣基督的身体,不是和祂的教会之间的团契,只是与他个人有关的一件事情。那么老实说,你来到主的圣餐桌前,仍然还是在拜偶像。所以保罗在这里提醒,当每一个信徒来到圣餐桌前的时候,要好好地分辨是偶像还是主基督,是属灵的实质的联合,还是只是一种神神叨叨的象征,或者是唯物主义的变体。

圣餐是表明我们的死和我们的活,纪念那一位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。那一位基督也复活了,但是圣餐的重心是纪念祂的死,不是纪念祂的活。所以圣餐确实是庄严的、是肃穆的,甚至不是欢喜来得那么快的,因为圣餐乃是纪念主的死:救赎性的。因着耶稣基督的死,就是羔羊的替罪,我们才能在上帝的恩约当中,领受这一切的福分,使圣餐成为一个施恩的媒介,让圣约当中的祝福临到我们。而主要我们记得,临到你身上的这一切的祝福,都是因着祂的死而带来的,都是因着祂的赎罪而带来的,都是因着祂十字架的救赎、祂的受难和祂对你的替代而带来的。

所以当你来吃喝主的身体的时候,要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软弱的,没有办法面对这个黑暗的世界,没有办法面对个人苦难的遭遇。但是主藉着圣餐与我们联合,无论是主受死的身体,还是复活的身体。其实,在人类的社会里面永远都充满了这一种的梦想,就像我刚才说小孩子过家家一样,人们渴望有这样一个象征,渴望有这样的一个记号,可以带来那真实的属灵的果效。

就好像鲁迅在他的小说里面写的,你要去吃人肉馒头,而且是要刑场上刚刚被斩首的囚犯的血的馒头,可以治你的病,可以使你的软弱变为强壮。在西游记里面,各路的妖精都渴望吃唐僧的肉,因为那是一位高僧。人们希望透过某种的形式,可以把不属于自己的那一种的神圣、生命和祝福,临到自己。所以人类在他的文化、宗教里面,甚至就在小孩子的游戏里面,都设计想象了各种各样这样的方法,希望在一个记号和背后的实质之间可以建立起一种联系。

但是这一切都是拜偶像,都是徒劳的,都不能带来盼望,只不过反映了人类是多么的可怜。唯有耶稣基督亲自所设立的圣餐,就是在主被卖的那一夜,祂拿起饼来,祝谢了就掰开,说:“这是我的身体,为你们舍的。”唯有在主耶稣基督所设立的祂的羔羊的身体中,在恩约之下,祂的死所带来的对信徒生命的祝福,和每一日这样的施恩才会临到我们。唯有耶稣基督祂亲自设立的圣礼,才能在那个记号,和属灵的实质之间建立起一种真实的联系。

所以在圣经里面,圣约的记号和它所代表的属灵的实质是同义词。就好像在逾越节晚餐的时候,或者是在创世记17章神设立割礼的记号的时候,说你们世世代代的男子都要受割礼,这就是我与你们所立的约。上帝直接把外在的记号:割礼,与祂的百姓之间的约画一个等号,表明这个记号和其所指向的恩约是同等的,或者恩约里面属灵的实质,是可以由这个记号完全的来表达的。

当上帝指定了这样的一个动作和形式的时候,他就真实地使我们得到喂养。这就是我们的神,这就是耶稣基督所设立的圣礼。所以唯有圣经:神的话是不变的、是真实的。在人类所有的动作里面,在人类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里面,唯有洗礼和圣餐才被称为圣礼,也唯有它具有和它背后所象征的意义之间真实的联系。人类渴望在动作上赋予意义,但是记号跟意义之间,符号跟实质之间都是断裂的,都是人所臆想出来的。

唯有耶稣基督的十字架,把圣餐、洗礼与祂的真实的生命和恩典的约联系起来。所以各位弟兄姊妹,当我们在地上还有机会同领圣餐的时候,盼望我们都能够怀着对主耶稣基督的信心,对祂的身体的分辨,对祂的话语的成就,来领受主的身体。圣餐是神秘的,是上帝超自然的作为,不只是一个形式,不只是基督教宗教的仪式。

“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,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。你们得救是本乎恩。他又叫我们与基督耶稣一同复活,一同坐在天上,要将他极丰富的恩典,就是他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施的恩慈,显明给后来的世代看。”(弗2:5-7)今生重生得救归入耶稣基督和祂的教会的信徒,就与主一同复活,与基督耶稣一同坐在天上。

在领受圣餐的时候,我们与主耶稣基督一同坐在天上。不是饼变成了主耶稣基督的身体,不是复活的、坐在天父右边的主耶稣基督,在圣餐中下来与我们同在,而是我们被提升上去与祂一同坐在天上。与主实现奥秘的联合,这联合是发生在属灵的现实主义中。希伯来书说,你们是来到锡安山天上的宝座的面前,那一位羔羊的面前敬拜神。所以弟兄姊妹,当我们真实地怀着信心,当我们在这里开口,以诗歌来敬拜的时候,就与主同坐在天上。我们是既在地上敬拜,也在天上敬拜。因为神的道、神的灵把我们的生命提升到了天上。

圣约的记号把我们从世人当中分别出来,在一起奉主的名领受圣餐的时候,这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情,这是上帝唯独赐给祂的儿女们的真实且神秘的团契。所以我们上一次提到,如果你是一个基督徒,但是一辈子都住在客厅里面,从来没有进过房间。这是多么的可怜,因为你没有委身在地方教会:主的奥秘的身体当中。如果你是一个基督徒,却从来不在一间地方教会里面与主交通,与弟兄姊妹交通,来领受圣餐,你会错过很多。

二、圣餐与圣礼

接下来我们看圣餐与圣礼。刚才我们讲到,表征和它所代表的实质之间完全的对等。所以耶稣基督说,我们所祝福的杯,岂不就是基督的血;我们所掰开的饼,岂不就是基督的身体。在这一段经文里面,祂清清楚楚的把杯和血直接对等,把饼和身体直接对等。这不是用唯物主义的方式来理解这种对等,也不是用唯心主义的方式去淡化这种对等。主说这是祂的身体,这就是祂的身体,因为祂的身体与我们同在。不是用唯物主义的方式,是用属灵的现实主义。基督徒是最现实的人,因为上帝就是最真实的,阿们。

常常在信仰的经历里面感受到,我真的是愿意这样来讲,也这样来宣告:上帝的存在比我自己更真实;耶稣基督的宝血比我所有的过犯更真实;耶稣基督的话比我说的一切的话更真实。所以相信耶稣基督的人,是真正的现实主义者;不相信耶稣基督的人,乃是活在虚幻当中,活在他自己以为的记号、表征和其所代表的意义之间。他们自己为自己创设仪式,创造一种意义,建立一些连接,好像网络上的超级连接一样。那些填满了世人的生活,但都是虚妄的。

我们以前也是这样,活在文学性的想象里面,活在浪漫主义的想象里面,活在自我的理想或者民族的理想的想象里面。我们看见国旗、卡片和任何一个美好事物的时候,都将其和背后的实质联合起来。但是这些联合都没有确据和应许。唯有在耶稣基督里所命定的联合,才是我们属灵生命真实的联合。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讲,这杯就是基督的血,这饼就是基督的身体。它以一种奥秘的,我们无法想象,却能够真实领受的方式,不是唯物主义的方式,也不是唯心主义的方式,与我们同在。

所以在整本的圣经里面,无论是讲到彩虹之约、以色列的割礼和逾越节的羔羊,还是新约中的洗礼和圣餐,上帝都将圣约的记号,与它所代表的属灵的实质完全对等。所以我们上一次讲到天主教会的问题:用律法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方式理解圣餐的意义。但是今天许多的福音派教会的问题:用唯心主义的方式理解圣餐和圣礼的意义。我们轻看了圣餐,所以就很难在圣餐当中,真实地经历神对我们生命的更新。

“他们吃的时候,耶稣拿起饼来,祝福,递给门徒,说:“你们拿着吃,这是我的身体” ;又拿起杯来,祝谢了,递给他们,说:“你们都喝这个;因为这是我立约的血,为多人流出来,使罪得赦。”(太26:26~28)上帝的话语使得我们,在用上帝所创造的这普普通通的一个受造物:饼和杯时,经历与主祂自己的神秘的、真实的联合。这就是圣礼的意义。“圣礼”是上帝放在信徒生命当中的神迹。盼望每一个信徒真的看重,我们来到主的圣餐桌前的美好和庄重。

三、圣餐与圣道

同时,“圣餐”被称做“可听可见的道”,与圣道之间是有联系的。在每一次耶稣基督掰饼的时候,祂都有一些很确定的话语:设立圣餐的话语、祂的祷告和祂的祝谢。所以当“圣餐”与“圣道”之间没有合一的时候,“圣餐”就失去了它表征的意义。所以在领受圣餐和教会掰饼的时候,一定要宣读主耶稣基督的话语,就是祂设立圣餐的话语,一定是奉着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和祝谢。透过这样的方式,在上帝的应许当中,把饼和杯分别为圣出来。圣礼的意义是透过圣道的功效而产生的。所以弟兄姊妹,“圣餐”是和圣道:神的话语密不可分的,“洗礼”是与神的话语密不可分的。

四、圣餐与圣徒

最后,圣餐与圣徒。“我们所祝福的杯,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血吗”?(林前10:16)“同领”这个词非常美好,在原文中是指团契相交,有时翻译为“团契”或“交通”,这里翻译为“同领”。换言之,“圣餐”是一个团契,表明我们共同在里面与主交通,与弟兄姊妹交通。所以从来不会有个人性的圣礼,圣餐一定是教会中的弟兄姊妹同领基督的血和身体。如果只有你一个人,就领不到基督的血和身体。这就是教会的意义,这就是圣餐对于圣徒群体的意义。圣餐是与圣徒和教会有关的。

所以当你不愿意委身在一间教会中的时候,就没有办法在圣餐当中,经历到耶稣基督的身体,就是祂的教会之间奥秘的联合。如果你还不认识这一位神,是一个不信上帝的人,当你今天看到这一群基督徒,他们奉着所相信的这一位耶稣基督的名,在一起分领圣餐的时候,愿你能够生出羡慕来。因为这代表着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种生命的关系。比桃园结义、歃血为盟、投名状、拜把子、人间一切的友谊、人与人之间的某一种方式的联合、某一种盟约和某一种契约,都更加神秘、更加真实。这种关系就发生在信徒在地方教会中同领圣餐,以及圣餐所代表的意义。

当你不愿意委身在一间地方教会的时候,其实你是没有办法来领受圣餐的。即使领受圣餐,你所能经历到的团契也是非常浅的。所以我们的圣餐主要向着教会的会友开放,其他教会的会友需要先跟长老有信仰上的分享。表明自己因着与我们同信一位主,而临时地融入到我们当中,和我们一起来领受圣餐。像上一周我讲完道的时候,有一个外地过来,在我们当中有几周时间的肢体,马上要回老家了。

他说:“我们彼此来记念,以后到那里来的时候,可以到他所在的城市去。”

我说:“好。那你有没有在新人的单子上留下你的电话?我会去找你的。”

他说:“没有。”

我说:“你没有填我们那个新朋友的登记表吗?”

他很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没有填。”

我说:“那你还叫我们彼此记念?”

他说:“哦,对。你讲道说过没有行动的记念就不是记念。”

我说:“对呀。你把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们,还说彼此记念。”

有时你会发现不信主的人,常常在人际关系上会言不由衷地说话。告诉别人下次再来,其实心里巴不得他不来;请他到家里吃饭,其实本来就不希望他来。但是我们基督徒也常常说属灵的谎言,不希望别人来,还要彼此祷告;名字都不告诉别人,还要彼此纪念。真实的生命的团契会挑战我们每一个人,当我们不在那里面来经历挑战的时候,常常活在虚妄当中。圣餐提醒我们,真实的在耶稣基督里的肢体的关系,不断挑战我们当中的虚假的关系,不断挑战我们在人际关系当中的那些谎言,不断挑战你对主的爱和你对肢体的爱。没有这个,圣餐对你就没有意义。

所以我们虽多,却是一个饼;我们虽多,却是一个身体。“圣餐”不但显明与主耶稣基督奥秘的联合,更显明在圣徒的团契当中,这个“多”跟“一”之间的关系。我们人虽多,耶稣基督的血是为多人流出来的,万族万国万帮当中都有祂自己所拣选,祂宝血所买赎来的;我们人虽多,却是同一个身体:耶稣基督的身体,这就是圣餐的意义。

弟兄姊妹,没有一个人可以去独占、领受主的身体,只有你和弟兄姊妹一起,才可以在这个“多”跟“一”之间来经历那真正的基督教的信仰,那真正的与主的联合。当你没有与你的肢体联合的时候,你不可能单独与你的主联合。在这几百年的教会史上,有一种神秘主义的灵修方式来讲与主的联合,就是你在密室当中,甚至是那种东方神秘主义的方式去寻求个人生命与主的联合。但是却忽略了上帝在圣经当中,所亲自设立的与祂联合的蒙恩之道:圣餐,就是在祷告当中,在神的话语当中,以及在神所设立的圣礼当中,与祂的联合,与众圣徒的联合。

弟兄姊妹,不与你的肢体联合,就不可能与你的主联合。没有经历到“多”,你就没有办法经历“一”。不和弟兄姊妹一起在主耶稣基督的里面,同领主的身体,主的身体就与你无份。所以我们看到圣餐所表明的是,与圣子、圣道和圣徒的关系。圣餐所带给我们的是联合、圣约当中的纪念以及与神、与基督、与众肢体的交通。以及在这样的圣约的记号当中,上帝透过这个管道,所施予我们一切的恩惠,是因着主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所带来的。

所以每一次的圣餐是来到各各他、客西马尼园、骷髅地和那一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的面前。每一次的圣餐,好像听见施洗约翰在那里说,这是神的羔羊,除去世人罪孽的。好像保罗所说,上帝的羔羊耶稣基督已经为我们一次献祭,我们从此领受在恩约当中,因着祂的死所带给我们一切的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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